巴菲特：我还是宁愿管理2100亿美元，而不是100万美元

巴菲特：我还是宁愿管理2100亿美元，而不是100万美元

2013年11月15日，巴菲特会见了来自八所大学（包括马里兰大学）的160名商学院MBA学生，每所大学有20名学生参加。这些MBA 学生按以下顺序提出了16 个问题：

（一）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以下简称BRK）是否因规模不断扩大而降低了最低预期回报？

巴菲特：BRK没有最低预期回报。资本的增加使得BRK越来越难以获得丰厚的回报。如果我只管理100 万美元，我会比管理2100 亿美元（BRK 的资产净值）获得更好的投资回报。规模是性能的敌人。但我仍然宁愿管理2100 亿美元，也不愿管理100 万美元。

（2）您过去曾说过，您的投资理念85%来自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Graham），15%来自菲利普费希尔（Philip Fisher）。这个比例有变化吗？

巴菲特：我在格雷厄姆的影响下形成了自己的投资策略。我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师从格雷厄姆。如果你遵循格雷厄姆的投资方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不会亏损。从本质上讲，他的投资方法是非常定量的，你必须非常擅长。另一方面，随着你的公司变得越来越大，拥有越来越多的资本，使用这种方法的范围就会变得越来越小。这个时候，以合理的价格购买一家优秀的公司，比以便宜的价格购买一家平庸的公司要好。

采用“捡烟头”的方法，可以在地上找到一个还可以用来抽吸的烟头，捡起来，点燃，就可以免费抽一口。你可以继续这样做，并免费获得很多口香烟。这是我以前做过的一个方法。我使用定量分析来寻找估值非常便宜的股票。在接触了费舍尔和查理之后，我开始寻找一家更好的公司。过去，我寻找的是非常便宜且相对较好的公司。现在，我们正在寻找伟大的公司，而不仅仅是廉价的公司。轨道交通行业前景广阔，未来10年、100年都会有很好的表现。伯灵顿北方公司现在的税前利润为60 亿美元，而几年前我们收购它之前为30 亿美元。我们现在更多地依赖费舍尔的投资理念，而不那么依赖格雷厄姆的投资理念，因为我们管理着更多的资金。如果基金规模较小，那么我们会考虑安全边际较高/估值较低的股票。

毕业后，我一页一页地翻阅穆迪指南，当我翻到1433页时，我明白了，好公司都在后面。 1951年，西部保险公司的每股收益为29.09美元，而一年前为21.66美元，过去12个月其股价一直在3美元至13美元之间。当我看到这只股票时，它的交易价格为16 美元，市盈率不到1。几年前，2004 年，有人告诉我应该去韩国。我收到一本由花旗集团出版的书，每页介绍一只股票。本书介绍了韩国所有上市公司。翻了一下，我发现大约有20家公司（例如大韩面粉加工有限公司）列出了账面价值、每股收益和证券类型。但在您看到股价之前，该信息并不能告诉您该股票是否值得购买。我一下午挑选了大约20只这样的股票，并购买了这20只股票中的一些股票，但我对这些股票的了解不够，无法大量购买。如果你买20只市盈率只有2倍的股票，你就会赚钱。这就是本杰明格雷厄姆的投资理念，这样做你就能赚钱。如果你管理更多的资金，那么你必须采用费舍尔/查理风格的投资并收购大公司。伯克希尔现在正在考虑投资规模大、实力雄厚的公司。例如，我在1983 年购买的内布拉斯加州家具市场的回报率可能是其投资的20 倍。查理曾经告诉我，“你永远不会不同意我的观点，因为你很聪明，而我总是对的。”

（3）您每年给股东写信时遵循什么理念？你如何决定要写什么？

巴菲特：2013年的致股东信我已经写好了，但会在2月28日发出。我已经知道信里要说什么，只需要填写一些数字然后寄出即可。

我尝试将公司股东视为合作伙伴。而我也试图从身份交换的角度去把握这封信想要告诉他们的信息。如果我是股东并且他们正在经营公司，我希望他们告诉我什么？我想知道什么？这就是我要告诉股东的。我给股东的第一封信是写给我的两个没有太多财务知识的姐妹的。 《亲爱的姐姐》—— 我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向他们解释他们想知道的信息。我还喜欢写一个专门讨论与伯克希尔没有直接关系的一般投资理念的部分。今年这部分有2600字（这封信一共11500字），包含了一些关于投资的想法。我告诉每一个正在考虑投资这部分的人如何投资。每年我都会选择一个主题，并在信中专门写一个关于该主题的章节。也许有些人感兴趣，有些人不感兴趣。但如果他们打算把大部分钱投资在我身上，那么我会在信中与他们交谈，就像我和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一样（BRK的经济原则），这样人们就会知道有关我们的一切信息。

1956年，我花0.49美元买了一本账本，用两页纸写了一份文件给我的合作伙伴。至于是否有人愿意加入合伙企业，我并不担心。我用半页纸解释了基本规则：这些是我能做什么，这些是我不能做什么，这些是我计划如何去做，这些是我衡量成功的标准。如果这对你来说不错，那就参与进来；如果你不想参与，就算了（但我们仍然是朋友）。这些基本规则现已写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向投资者提交的报告的背面。在我们的基本规则中，虽然我们的管理制度是企业的，但我们的态度是合伙人的。我们把你当作伴侣，我们必须有共同的理念，就像婚姻一样。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重要的观念上存在差异，他们结婚就是不合理的。年度股东报告现已准备就绪。 BRK 拥有独特的股东，其中许多人将80% 的净资产投资于BRK。我几乎将100% 的净资产投资于BRK。但如果股市暴跌50%，那么我们就可以改写这个数字（全场笑声）。

（4）为什么将高盛认股权证转换为缩水公司股票？

巴菲特：2008年，我们帮助高盛和GE提供了融资，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想象一下，GE打电话给你，说他们需要你的融资援助）。 BRK 获得了优先股和认股权证，期限为五年（2013 年9 月到期）。这些认股权证可以购买价值50亿美元的高盛普通股和价值30亿美元的通用电气普通股。如果我们行使选择权，我们将不得不额外投资80 亿美元。但这两家公司不想发行这些新股。我们今年早些时候做出决定，由于他们不想发行所有这些新股，所以我们不想再投资80 亿美元。因此，让我们达成一项双方都能接受的和解协议。我们不必再花更多的钱，他们也不必发行所有这些新股。 BRK 最终没有多花一分钱就获得了价值近20 亿美元的高盛股票。 GE认股权证只花费了2亿美元。 BRK仅拥有来自美国银行的较大一批认股权证，即——张。这些认股权证使我们有权在2021 年8 月之前的任何时间以每股7.14 美元的价格购买7 亿股美国银行股票（总计50 亿美元）。我们将持有这些认股权证，直到美国银行提高股息，否则我们将持有这些认股权证这些认股权证直到临近到期为止。

高盛和通用电气之间的两笔认股权证交易非常有趣。五年前谁会想到这样的结果。由于雷曼兄弟，货币市场崩溃了。货币市场基金持有大量雷曼债券。一夜之间，雷曼倒闭，超过3000万本以为汇市安全的美国投资者损失惨重。这导致主要货币市场基金的净值跌破1 美元并变得一文不值。货币市场突然出现一波无声的电子“挤兑”浪潮。当时货币市场基金的总规模为3.5万亿美元，雷曼倒闭后的前三天，就有1750亿美元逃离市场。所有货币市场基金都持有商业票据。通用电气等公司发行了大量商业票据。从那时起，美国工业几乎陷入停滞。布什表示：“如果我们不放松货币政策，那么这个‘愚蠢’的经济将毫无希望。” —— 我认为这是经济史上最明智的一句话。这就是他支持保尔森和伯南克的原因。当时，各大公司都依赖商业票据市场。 2008年9月，我们直接跌入深渊。如果保尔森和伯南克没有干预，两天之内一切都会失败。

BRK 始终持有200 亿美元或更多现金。这听起来很愚蠢，也完全没有必要，但在未来100 年的某一天，当世界再次停止正常运转时，我们会做好准备。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些变化，也许明天。到时候你就需要现金了。现金就像氧气一样！当你不需要它的时候，你不会注意到它。当你真正需要它时，它是你唯一需要的东西。我们运营的流动性水平是无与伦比的。我们不想依赖银行信贷额度来运营。美国财政部无权为货币市场基金提供担保。他们的权力来自国会。保尔森于2008年9月设立外汇平准基金，为货币市场基金提供担保。这阻止了货币市场基金的挤兑并结束了这一切。在您的一生中，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几次。当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时，请记住两件事：1.不要让它摧毁你；2.不要让它摧毁你。 2、如果你有资金或勇气，你将有机会以低得离谱的价格购买投资标的。

恐惧会迅速蔓延并具有传染性。这与智商无关。信心只能逐渐恢复，而不是所有投资者同时恢复。有时恐惧会使投资界陷入瘫痪。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欠钱，如果你有钱，这个时候就应该逢低买入。 “当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当别人贪婪时我恐惧。”

(5) 您对市场的理解对您的政治观点有何影响？

巴菲特：我不会说我对市场的理解影响了我政治观点的形成。我的政治观点形成的过程是这样的：想象一下，在你出生前24小时，有一个精灵来对你妈妈肚子里的你说：“你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聪明、有潜力的人。”人。 24小时后你就要出生了，我将给你布置一个艰巨的任务：确定你将出生的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你负责制定规则，包括所有的政治制度、民主、议会等等，在你希望参与的各个方面；你可以建立经济结构，无论是共产主义还是资本主义。从所有事情开始，我向你保证，当你出生时，世界将为你和你的子孙做好准备。并且存在。”

有附加条件吗？有一条附加条件：在你出生之前，你必须穿过一个装有70 亿个标签（世界上每个人一个）的巨大容器。把手伸进去抽签，你可能得到的选择如下：你可以生来聪明或不聪明，健康或残疾，黑人或白人，出生在美国或孟加拉国，等等。

您不知道您会得到哪一批。既然你不知道自己会中哪张彩票，那么你如何设计这个世界呢？你想让男人控制女人吗？但你成为女人的概率是50%。如果你考虑政治，你会想创建一个每个人都想要的系统。你期望经济能够生产越来越多的东西，因为这样你就会有更多的财富供人们分享。美国有一个伟大的体系，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5万美元，是我出生时的六倍。

但由于您不知道要抽哪一批，因此您希望构建一个系统，一旦产生输出，您就不希望任何人被抛在后面。你想激励好人，你不想制造大混乱，但你确实希望那些中彩票的人仍然能够过上体面的生活。你也不希望人们充满忧虑：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钱会花光，担心医疗费用。我称之为“母亲的乐透”。我的两个姐妹没有和我抽同样的彩票。对他们的期望是他们会嫁得好，或者如果他们工作的话，成为护士、教师等。

如果你正在设计这个世界，并且你知道你有50/50 的机会成为男性或50% 的机会成为女性，那么你不会希望女性生活在一个你可以成为女性的世界中。以此方式设计你的世界—— 这应该是你的人生信条。我查看了《福布斯》美国400 富豪榜，查看了他们的财富数据，并查看了过去30 年财富的增长情况。底层的美国人也变得更好，这很棒。但我们不希望看到如此巨大的贫富差距。只有政府才能纠正这种差距。正确看待这个问题，是你不知道自己会中哪张彩票时看世界的起点。如果您不愿意冒险从100 张随机抽奖中抽奖，那么您就是幸运儿！你是70亿人财富金字塔顶端的1%！每个人出生时都有很大的差异。不可能说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位老师，他一直在我们前面引导我们到达现在的位置。我们不能让别人落后太远！你们每个人都一定抽得很好。

(6) 您是为数不多的在工作场所支持女性的男性首席执行官之一。能谈谈你的理由吗？而我们女性又该如何在职场上贡献自己的智慧呢？ （女学生提问）

巴菲特：1776年，我们在《独立宣言》中写道“人人生而平等”等等。 1789年，我们制定了宪法，转念一想……黑人只占人口的五分之三。他们太疏忽了。他们使用的表达方式不需要使用性别代词。他们在担任总统期间只说“他”，从而背叛了自己。很快，“人人生而平等”变成了“人人生而平等”。历史前进到葛底斯堡演说，林肯在演说中反复强调“人人生而平等”这句话。但这忽略了一个事实，即女性无法投票，在某些州甚至无法继承财产。最后，在美国建国131 年后的1920 年，“哦，是的，女性应该拥有公平的投票权。”后来美国最高法院新人来了，老人来了又走，但直到奥康纳才出现了第一位女法官。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每个人都对我抱有期望，但我的两个和我一样聪明的姐妹却有不同的期望。

这就是我们作为一个国家的样子，并认为我们仅靠男性的半边天就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现在我们开始释放女性的潜力。如果我们只允许5英尺10英寸以上的人担任首席执行官、会计师或律师，而5英尺10英寸以下的人担任护士等，那就太离谱了，这些潜力也无法释放。这就是女人所面临的。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的父亲没有，我的老师也没有。女性显然和男性一样聪明、一样勤奋。没有人比嘉莉在管理年度股东大会上做得更好。我认为公司首席执行官因为性别歧视而拒绝最有才华的人是愚蠢的。然而，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我们正在朝着我们设定要实现的理想迈进。但这些想法早在付诸实践之前就已由杰斐逊提出。

（7）收购公司时您如何评价管理层？

巴菲特：我给了B女士（内布拉斯加家具店的创始人）一张大支票，他们（被收购公司的管理层）都不必再工作了。但是他们拿到钱，我拿到股票之后，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努力工作吗？当他们把钱装进口袋后，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努力工作吗？

我们四分之三的业务经理本身就很富有。这些人不需要工作，但他们工作。如果我给他40 亿美元，他下个月还会做同样的工作吗？明年呢？我不会对合同大惊小怪；我必须判断管理层是否会继续以同样的方式工作。通常我的评估是正确的并且我会得到更好的结果。他们不需要我，我需要他们。

我为什么来上班？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然而每天早上，当我离开家时，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去上班。我喜欢周六工作并与学生互动。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必须完成我的工作。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是我的工作。人们喜欢创造东西。我想象自己是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作画，但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涂鸦。第二件事是我希望得到别人的称赞。如果有人欣赏我的工作，那我就很高兴。如果别人也有自己的作品，我凭什么告诉他们怎么创作？ （就像管理层一样）我很欣赏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我有经验，所以当我赞扬他们时，他们知道他们得到了他们喜欢的评论家的竖起大拇指。我有他们公司的股票，但他们仍然经营公司。当管理层真正关心公司的表现时，那就是一种伟大的企业文化。

(8)现在信息无处不在。如果你今天出生在秘鲁，你还会以同样的方式取得成功吗？

巴菲特：是的，我可以。整个世界都在改变。人们能够在社会的各个经济阶层之间流动，甚至晋升到更高的阶层。美国之所以在GDP增长方面领先于其他国家，并不是因为其他国家的人民工作更努力，甚至更聪明，而是因为我们因为允许平等的机会而释放了更大的潜力。世界正在为每个人提供机会。

(9) 对于现在想从事投资行业的人，您会推荐什么职业道路？

巴菲特：那你应该学习有关投资的一切知识。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了解什么有效，什么无效；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是没有价值的。我在11 岁时（1942 年）开始练习——，并以38.25 美元的价格购买了3 股Cities Service 优先股。同时，我的大姐Doris也买了3股，我的父亲买了4股，所以我们总共持有10股（大多数情况下是指100股，但对于一些交易较少的股票，一笔可以是10股股票（——翻译注释）。每天在学校，Doris都抱怨股票价格。所以我以42美元的价格卖掉了股票。两年后，它涨到了200美元。

我会用审计记录来管理这笔钱，这样当投资业绩好的时候，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比起投资，我更喜欢经营公司。创办一家公司比乱花钱更让人满足。

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 和泰德韦施勒(Ted Weschler) 各自管理着65 亿美元的资产。如果他们经营自己的对冲基金，他们每个人都能赚到比现在更多的钱。但他们喜欢在伯克希尔工作。他们已经有足够的钱了。他们身上有我钦佩的性格。

(10) 为女性寻求建议的问题。

巴菲特：我建议你阅读凯瑟琳格雷厄姆（Katherine Graham）撰写的《个人历史》（Personal History）。许多美国总统都到她家拜访过。她克服了母亲和丈夫认为她一无是处的障碍。如今，许多女性正在成为成功的首席执行官。博仙珠宝公司(Borsheim Jewelry Company) 首席执行官苏珊雅克(Susan Jacques) 将辞去职务，出任世界宝石协会(Worldwide Gem Association) 主席。

(11) 你是第一个使用“护城河”这个词来描述竞争优势的人。晨星公司也借用了这个概念来进行研究。您认为晨星公司的护城河状况如何？

巴菲特：我认为他们做得很好。我40多年前就提出了“护城河”的概念。因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有大大小小的经济城堡。有像苹果和微软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有拥有较小堡垒的公司。如果你在资本主义体系中拥有一座经济城堡，而人们会试图占领它，那么你需要做两件事：1.在城堡周围修建护城河；2. 2. 城堡里有骑士，他们能够拓宽周围的护城河。可口可乐是如何打造护城河的？它们强化了人们心中的信念：可口可乐是幸福所在。护城河是人们头脑中形成的概念。轨道交通行业的护城河是进入壁垒。 Geico 的护城河是低价。我们每天都在寻找拓宽护城河的方法。 Sees Candies 在消费者心中筑起了一条护城河。情人节那天，送喜诗糖果比送罗素斯托弗糖果更能赢得女孩的芳心。过去41年来，喜诗糖果每年都会在12月26日提价。 BRK 于1972 年以2500 万美元收购了该公司。如今，该公司每年赚取8000 万美元。理查德布兰森十年前推出的维珍可乐惨遭失败。士力架连续40年稳居糖果销量第一。

(12)您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生活？您对年轻的职业人士有什么建议吗？

巴菲特：你必须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是你要嫁给谁。您和您的配偶在重要问题上拥有相同的观点非常重要。不要嫁给一个你希望他的想法会改变的人。嫁给比你优秀的人；总是与比自己更好的人交往。

(13) 您是否设定了年投资回报率超过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10个百分点的目标？

巴菲特：早年，我真的很想跑赢道琼斯指数（现在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我的目标是每年跑赢道指10 个百分点。如果道琼斯指数下跌20%，我们损失10%，没问题。对于我们期望从特定业务或证券中获得多少回报，我们没有设定具体的数字。我们尽力做我们当时认为最好的事情。这是我们在不消耗资源的情况下，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可以做的最明智的事情吗？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一般来说，我们认为公司的价值等于其未来现金流量的永久现值。

如果你真的回到投资上来，2600年前人类的态度就是“一鸟在手，胜过二鸟在林”。但你需要质疑这个说法：你对丛林中有鸟有多大信心？有两只鸟吗？森林有多远？利率是多少？ （笑声）

在投资中，你现在投资是为了以后获得更多的钱。伯克希尔一家已经在树林里放满了更多的鸟。如果您只管理100 万美元，那么您应该能够在没有风险或杠杆的情况下跑赢标准普尔500 指数10 个百分点。

(14)您参与过的最困难的谈判是什么？您的谈判策略是如何制定的？

巴菲特：我刚刚从我父亲那里学会了谈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谈判风格。我不想参与一场必须在某个时候结束的谈判，一场让彼此陷入困境的谈判。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我们都放弃，要么我们中的一个掐死另一个。我的风格与大多数人不同，只是说我会做什么。如果你一生都这样做，请坚持下去。我可以放弃任何谈判。我说我会提供这个，这通常是我愿意支付的最高金额。我不想错误地报出低价，然后你还价并最终以该价格完成交易。这样做需要时间和金钱。我只是说出我将支付的费用，一旦你建立了信誉，这就会很有效。您不应该参与无法摆脱的谈判。与您所爱的人讨价还价是一个可怕的错误，可能会造成伤害。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无条件的爱。

(15)你最大的投资错误是什么？你是如何从中学到的？

巴菲特：与其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不如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看看各种企业失败的案例。我不相信任何人都能避免犯错误。每个人有时都会犯错误。我最大的错误是收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并试图改善其现有业务。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一个糟糕的行业，即使在获得了国家赔偿之后，也对所有这些资金造成了20 年的拖累。让BRK 成为我们想要发展的公司的基础是一个错误。你不可能不犯错误就进入投资。我们以4 亿美元的BRK 股票收购了Dexter Shoe，而最初4 亿美元的BRK 股票现在价值在50 亿至60 亿美元之间。由于外国公司的竞争，德克斯特鞋业公司已经破产。我们在电力公司Energy Future Holding的债券上损失了20亿美元，私募股权公司KKR也投资了，他们损失了80亿美元。

(16) 当你管理别人的钱并且出现问题时，你如何处理责任问题？

巴菲特：我告诉他们，我会犯错误，但目标是做到这个、这个、这个。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可能会犯错误，但我仍然很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我设法以一种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损失很多钱的方式做到这一点。我可能不会通过这种方式赚到最多的钱，但我会将永久损失的风险降到最低。如果一项投资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永久损失别人的钱，那么我就不会成功。